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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 第三十章 意图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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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声望大盛是太子和齐王均未想到的结果,给秦王找了天大的靠山之后,太子党无奈只能密切关注李世民秦王府的动静,谋划着针对秦王和天策府的反击。

这一探查之下,当真被李建成发现了端倪,当即命李元吉入宫面圣,参了秦王一本。

秦王意图谋反!

身在洛阳的张亮,长期以来纠集势力,招兵买马,组建军队,意图谋反。

张亮谋反又与秦王有何相干呢?

那张亮本就是秦府车骑将军,是天策府属臣,况且那洛阳还是李世民的封地,这如何能让李渊不心惊,当即下令着太子严查此事,立即逮捕张亮。

事实上,太子并非刚刚才发觉此事,只是并未声张,任由张亮大肆操作,等到人数达到一定程度,才上报天听,以求将秦王以及其属臣一网打尽。

但是事实让他略有点失望,除了命他彻查此事和逮捕张亮以外,李渊似乎并没有对李世民动手的想法。

自杨文干造反事件之后,太子认识到秦王夺位的野心,针对秦王的手段亦越来越狠辣,一方面查探秦王府的消息,另一方面也在大力收买秦王属臣,此计谓为釜底抽薪。

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秦王座下第一猛将尉迟敬德。

金银无数外加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件,信中言道,欲与尉迟敬德交好,虽未提过多要求,但言词之间,加上珠宝金银已然送到,便已表明了他收买尉迟敬德的心思。

再说这尉迟敬德,若是数年前那毫无信仰只一心求财的丘八,在太子如此恳切加金银珠宝和太子许诺的荣华富贵,只怕他还真的未必能够安耐得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和对金银富贵的渴望。

但如今,他已在秦王驾下效劳数年,不说山珍海味绫罗绸缎,至少他从不缺金少银。不缺之物,自然不显珍贵,那金银财宝,在尉迟恭眼里,亦不过如是而已。

给东宫太子回信称自己不过一莽草之人,承蒙秦王殿下不弃,让他效命于秦王府,恩同再造,理应以性命想报,且他于太子之间并无功业,不敢贸然领受如此重赏。

亦明言,不会与太子有任何私交,免得秦王殿下心生疑窦,望太子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心思。

此事不知为何,便传开了。

与太子的气极不同,李世民大为感动。

朝会之后,天策府属臣应陈丰之约前往秦王府议事。

“将军大义。”等到众人齐聚之后,陈丰方才对尉迟恭说道,却不料这个敢于拒绝太子自称莽草汉子的大汉听到陈丰的称赞竟然害羞的挠了挠脑袋,看着陈丰的眼神略有一点请求,请求陈丰不要继续调侃他。

“将军一心忠于殿下,纵是金银亦无法乱将军心神,殿下今日方说,相信将军断不会辜负于他。”陈丰如何能如了他的愿呢,今日本来就是为这件事情而来。

“但殿下托我转告诸位明公,若下一次东宫再有收揽之意,诸位大可收下钱财,如此一来,我们亦可提前知悉对方的计谋,也好提前应对。另一方面,殿下担心若是公然违背了太子的意愿,会给诸位惹来杀身之祸。”

陈丰话落,众人心中皆惊,他们与太子和齐王共事时间不短,自然了解那二位,适才陈丰所言,并非全然不会发生。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等假意应下,为大王做内应吗?”所以说,武将到底不如文官心思细腻,并没有猜透陈丰的意思。

最终还是房玄龄替程咬金解了心中疑惑,“只怕大王的意思是让各位假意应下,不求知晓对方计划,但为保我等身家性命。”

“而先生,应该是欲要我等收下金银断然拒绝吧?”说到这里,房玄龄看向了陈丰,不得不说,此子当真鬼才,歪脑筋冒出来的时候,若不是他见识多,只怕还反应不过来。

陈丰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们借此行为激怒太子,让太子做出失误的举动,另一方面若是他们这些人与太子交恶,以后太子登基为帝,定然容不下他们,也算是在逼迫秦王殿下做出决断吧。

“不瞒众位大人,某却有此意。”心思被房玄龄戳穿,陈丰也不觉尴尬,反而还笑着继续回应。

“先生当真是鬼才,难怪大王总称赞先生神人。”

“房大人谬赞了,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罢了,难等大雅之堂。”

陈丰是在自谦,而这自谦房玄龄等人并不能认同,他们都是权利场上奔波了半辈子的人,手段之类,自然也不如最初光明正大,亦深知有用的便是最好的这个道理。

只是惊叹,陈丰小小年纪,竟然已有这般见识,这般魄力,当真是不简单。

“不过还有一事。”成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如此一来,便相当于将诸位大人的安慰置于不顾,殿下定不会允许我们这般,且我亦不放心诸位的安全,所以……”

“哪有怕这个怕那个的,俺老程追随大王打江山,什么场面没见过,难道还担心这点小意思!”程咬金绝对是个急性子,陈丰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皮肤晒得黑红的大汉给挡了回去。

“程将军稍安勿躁,您与尉迟将军一干人武艺高强,自是不怕刺杀暗杀,但是杜大人、房大人等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那太子与齐王的对手?”陈丰的担心确实是在文官,至于武将,他们不杀别人就差不多了,哪里有别人杀他们的机会。

“所以还请各位大人为了殿下的大业,委屈一下。”陈丰朝着文官一列鞠了一躬。

“先生这是做什么,我等同为大王效命,出生入死都是应当,哪里担得起先生这般大礼?”见到陈丰的动作,房玄龄当即就激动了。

到是杜如晦,捋着没有多长的胡子,笑呵呵的对房玄龄说,“你受不起,我可受得起。”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向陈丰,“贤侄,叔父说的可对?”

房玄龄一听顿觉憋屈,不就是他家侄子早认识陈丰几天吗,这老狐狸竟然就这么和人攀上亲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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