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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 第八百四十七章 逼宫,造反
这剑舞,听了稀奇,陈丰本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
想看些英气十足的,却没想到,依旧是袅袅娜娜,腰肢柔软纤细的弱女子,只是手中的缎带或是扇子,换成了长剑。
这哪里是什么擅长剑舞的女子,手上没有半点力道,莫说是剑舞了,便是单说一个舞字,也并不出彩。
许是并不习惯手中那剑的重量,举手抬足的动作,也总是绵软无力的不到位。
陈丰只看了几眼,便觉索然无味。
倒是南诏的那些臣子,觉得新奇,眼珠子恨不得长在那身着薄纱,若隐若现的女子身上。
至于陈丰,他自己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就他个人来说,那三脚猫的功夫,也绝对比这女子要强得多,更不要说他身边的云骥、墨蓝等人已经是高手,慕容复比他二人还强上一筹不止的功夫,虽然寻常时候,只用来跳窗户和爬墙,但身手利落,他也见得多了。
高端的看多了,这低端的自然也就无法入眼了。
装装样子到是也无妨,但是陈丰并不觉得自己需要给这群人无端端的面子,侧头看向高冉和裴胜旺,看得出来,他二人的对这所谓的剑舞也很是不屑,尤其是高冉,竟还半点都不隐瞒的撇了撇嘴。
再瞧瞧自己左手边的刘伯谦,“尴尬”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眼睛里摆明了在说伤风败俗。
无奈这究竟是人家对他们的款待,他们就算是心中不满,也断然不会说出来。
随着舞曲到了**,陈丰也终于将目光放在了那舞剑的女子身上,这一眼,便没有办法再冷静下去了。
那女子握剑的手腕一凝,手中的钝剑在指间翻转了两圈。
陈丰的目光顿时凝重,有这般力道,方才的剑舞,绝对不应该绵软无力!
所以,直到那舞姬手中的钝剑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脱壳而出,陈丰的目光都没有再移开半分。
“护驾,护驾!”本来歌舞升平的宴厅,瞬间喧嚣起来,惊慌失措的文臣武将,侍女太监,杯盘落地,碎裂的声音,夹杂入耳,陈丰却只伸手,将刘伯谦,高冉和裴胜旺扯到自己的身边,他们随行带进来的四个护卫,将四人围在中间。
这四人,可并非寻常,墨蓝带着天下司的一个高手,陈丰从天意城坑来的老二公羊文华和老三沐学真,高手尽出,可以想见陈丰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暗处也隐匿了天下司的高手,只是时间太过于仓促,他们能带来的人不多,能安插进王宫的人就更少了。
虽然这些人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手段,但真要发生混乱,就凭这几个人,还是不够看的,只能让人保护好他们。
“死了?”高冉被陈丰扯着,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看见那钝剑之中,飞出一段匕首长短的暗器,直接朝着南诏王而去,而那舞姬本人,则是趁着混乱,朝着格日勒的方向奔过去。
显然是打算趁乱将这南诏的王和大王子尽数斩于剑下。
但混乱起的太快,高冉并没有看清楚那舞姬究竟有没有将那两人斩杀。
“应该是差不多了。”陈丰也不能确定。
“现在怎么办?”高冉问道。
“静观其变。”变字咬的极重。
高冉一听,便知还会有变故。
果然,下一瞬,他们便听见宴厅外面传来了行军的声音,人数不多,但步履整齐,听脚步声也知晓,这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护驾!”听见军队过来,殿内的人喊了一声,那军队便破了宴厅的门,直接冲了进来,可好似并非是为了护驾,那群身穿盔甲的士兵直接朝着文武百官而去。
“这是,逼宫?”裴胜旺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向陈丰,不敢相信。
陈丰只点了点头,现在并不是和他细说的时候,还要看着事态的发展。
“你们干什么?是要造反吗?”南诏王终于反应过来,他的腹部还插着刀刃。
“父王说的哪里话?”良毕从席位上起身,“儿臣这是让人护驾呢,为了防止朝臣之中有人有不轨之心,儿臣只能先行将诸位大人控制起来,想来各位大人能够理解小王的良苦用心吧。”
“你!”南诏王伸出手,怒指良毕。
“诶呀,大哥!”良毕却完全不在乎,转身朝着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格日勒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刺客绳之以法?”
他说绳之以法,而不是拿下,便是要一个死无对证吧。
陈丰砸吧两下嘴,为了那个位置,他可当真是里子面子都不要了,这摆明了就已经是造反了,逼宫造反。
“老大!”南诏王转向格日勒的方向,却见格日勒被一刀封喉,出气多进气少了。
“文华,一会儿你趁乱,去看看南诏王的状况,他现在还不能死。”陈丰低声交代一边的公羊文华。
“是。”他点头,便寻了个机会,悄无声息的从陈丰的身边退了出去,此时殿内乱哄哄的一片,也着实没有人注意一个小侍卫的动作。
陈丰起身,站出来,吸引了殿内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护国公?”良毕转向陈丰,看着他的异常。
陈丰心里一阵苦恼,他也不想站出来做这个靶子呀,只是现在这个关头,他必须吸引了良毕的注意,才能让公羊文华有时间去照料南诏王。
“当真是精彩啊!”陈丰拍了两下手掌。
“此乃我南诏内政,护国公也想插一脚吗?”良毕看着陈丰的动作,声音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能让那人都严阵以待的人物,虽说他几次三番找陈丰的麻烦,但是好像每一次都并没有能够成功,反而还撞了一鼻子灰。
“鄙人也并非是想要插手贵国内政,只是今日这时机,三王子选的,让我等好生尴尬呀!”确实有点尴尬,这个时候,他们好像什么应该做点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不应该做,但若是什么都不做,难免让人看低了大唐,可若是做了,好似又有插手他国政事的嫌疑。
因此,陈丰只从颜面上说事。
“如此,倒是小王考量不周了。”良毕皮笑肉不笑,“事已至此,若护国公非要怪罪,改日本王亲自登门道歉如何?”
“登门道歉倒是不必,只是我大唐与南诏联姻一事,本官并不希望有变。”陈丰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