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欲望都市 第132章 喜欢想太多
“东哥,我知道错了。”洛洛突然认错,唬得我下文也不敢问出来了。
这时,东哥推开椅子站姿直了身,从上向下地俯视着我:“刚才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二选一,选哪个,都随你。”
离开三年?留在他身边?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想来今晚是死掉了太多的脑细胞,脑子已经完全不会转动,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指的又是什么含义?
说实在,第一个提议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让我离开三年?这是让我远离这里的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吗?东哥有这么在乎我?
而我如果答应下这个,就可以离开这里?邵先生的事他也帮我解决?至于穆晋言的反间计论,我就可以完全不予理睬?顺便在走之前,偷偷的叫走小景,事情真的会按着我臆想出来的轨迹走吗?
我拉开会议室的门,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轻飘飘的。张嫂看见我,上前给我端上一杯热牛奶,被我推开:“谢谢。”
走到东哥面前,我咽着喉咙:“东哥,我想好了,我要选……”
话没说完,他突然大步朝我走来,拉着我的手朝卧室走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又是要做什么,只是随了他的步子,随后听见身后卧室的房门哐当一声关上。
“我后悔了。”
“嗯?”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有灯光的房间里,他的瞳孔异常明亮。
“我收回第一个选择。”他定定地看着我,不容我拒绝地坚持道:“你现在,只有第二种选择。”
“啊?”我一脸惊愕,刚才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就……
“三年,我会想你。”
不容我抗拒,一双温热的唇已经朝我压了下来,似带了一份生气的霸道,他狠狠地蹂躏着我,牙齿咬着我,又松开。
我感觉到他双手扶上我手臂,来回揉搓后游离到我后背上。摸上我后颈,没有摸到拉链,才恍然我今天穿的不是连衣裙。
我被他一步步挪到床边,即将躺倒在床铺上,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收回舌尖,掰着我的脸,盯着我:“闭上眼。”
我没有照做,还是睁眼看着他:“东哥,你有你的未婚妻梅梅,怎么还会想我?”
“你跟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我失笑一声,心口憋得喘不过气,“不是说,我长得跟她很像?”
“是她长得,跟你像。”
我直直地看着他,从他眼里看到了炙热和不含一丝杂质的真切,恍然一愣,这一切,都是真的?
“笑笑,跟在我身边,不要想太多。”
不想的多吗?东哥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看不懂你,猜不透你,叫我如何不想的多?
真的如你口中说的在乎我,为什么那天要那么残忍的抛下我?
腮边大颗的热泪滚落下来,他捧着我的脸,一点点为我擦净。
“做我欧御东的女人,你要学会坚强起来。”
他说得莫名其妙,我撇着嘴,不明地看着他。突然想起谁说的一句话,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对你好,你根本用不着变得坚强。
“像你母亲一样,你一定不会比她差的。”
我吸了吸鼻子,总觉得今天的他怪怪的。我母亲,就连我都没有见过,都不知道他是谁,东哥这番话说的也未免太冠冕堂皇了吧?
“哦。”我简单地应了一声,耳边却听见他轻嗤了一声,似在笑。
他还想继续,我错开脸在他耳边轻呼一声:“东哥,我累了。”
他没有再勉强我,让人伺候了我入浴更衣,给我盖了层薄被,让我入睡。
躺在床上,浑身乏力的我又睡意全无,望着外面的夜空,心里五味陈杂,很久没有这么放空自己了,以前每天工作量很大,往床上一躺立马睡着。而现在,看上去一天天的什么都没干,却身心疲惫。
早知道当初惹上东哥会趟进这趟浑水里,说什么我都会避之不及。如今游走在两个让人忌惮的男人之间,我到底有几个脑袋能掉?
感觉到身边床铺的下压,鼻尖吸进来一股木质清新,我抖着眼皮,刻意闭上,下一秒一双长臂板住我肩膀,把我翻了个身。
我翻进他紧实的胸膛里,刻意地减弱呼吸,还是将他身上所有的味道全都吸进鼻孔里。
“你有一点,很不好。”
头顶上传来声音,我动了动脑袋,掀开眼帘朝上看。目光循序渐上,停在东哥一双弯起的双唇上。
我重新合上,耳边听见他又开了口:“怎么就喜欢想太多?”
对于这个问题,我心中有一万句要为自己辩解的话,然而也只是想想。因为想得多的原因,并不全在我。
我眼角掠过他腋下,立马收回手臂,指着这一条一直蔓延到小腹的触目惊心的蜈蚣线,后背一僵:“这,这是?”
他没有回我,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恢复了平常的淡漠。
以前虽跟他赤膊相拥,可我都是闭着眼,不敢看他,竟然没有想到他身上会有这么大的伤疤。记得听穆晋言说过,他爬上这个位置,受过的罪也不少。
回到港城,一时连着得罪了这里的四大家族企业,看来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得也是如履薄冰。而我要是背叛了他,在我看来只是绑了穆晋言一件小事,可他们这种人,一点点疏漏都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不然穆晋言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了。
“还不睡?”
我浑身一个机灵,从他怀里抖了一下。
“本来睡,睡着了,被东哥这一声给吓醒了。”我咬着舌头给自己辩解。
“乱说。”他呵斥了一句,大手再次将我朝他怀里拉,“你睡着的呼吸频率没现在这么快。”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强大如他们,连这样小的事情都能注意到。我脸上烧的通红,没再回他,慢慢地将搅得跟浆糊似的脑浆继续放空,浑身的疲软瞬间充斥进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里。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不清楚了,醒来时以为整个大床上肯定只剩下我一个人,挑着一只腿翻了身,耳边听见人出声:“醒了?”
阳台上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上,不然刺眼的日光肯定照的我睁不开眼。头枕在保健枕上,我点了点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