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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弃少 第260章 天外有天
酒菜上桌。
蔡琴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举着酒杯起身道:“叶子是我和大军的恩人,而蓓蓓是我的偶像,能见到偶像,我特别高兴。”
话音未落,蔡琴仰脸喝尽杯中酒,这是真的高兴,真的激动。
偶像?
大军、大军的一帮战友都很迷茫。
他们搞不懂蔡琴刘蓓蓓第一次见,刘蓓蓓怎么就成了蔡琴的偶像。
蔡琴的目光从一帮老爷们儿迷茫的脸上扫过,无奈笑道:“你们这迷茫表情告诉我,你们很少看财经新闻,若是稍微留意财经新闻,应该会知道蓓蓓多厉害。”
“蓓蓓是财经频道主持人?”
大军这么一问,刘蓓蓓噗哧乐了,苏昊也忍俊不禁。
“蓓蓓不是主持人,是上过时代周刊封面的全球最美女富豪,刘氏集团董事长,坐拥千亿资产。”
蔡琴道出刘蓓蓓身份。
大军等人大吃一惊,呆呆瞅刘蓓蓓。
“我只是继承了家业……”
刘蓓蓓赶紧解释。
大军道:“俗话说,打江山难,坐江山更难,能掌控那么大的公司,绝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叶子真牛!”
萧剑朝苏昊竖起大拇指,发自肺腑佩服苏昊。
征服一个牛x的女人。
在很多男人看来,是值得炫耀一生的“战绩”。
“确实牛,来,咱们敬叶子一杯。”
大军举杯。
十几个直爽汉子跟着大军举杯。
气氛热烈。
苏昊、刘蓓蓓也爽快喝酒。
这顿午饭临近尾声时,尤俊带着心腹走进包房。
“蔡总,大军,我很惭愧,利欲熏心,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甭管你们怎么处理我,我都无话可说。”
尤俊没痛哭流涕哀求。
当过兵的人,尤其大军,最反感男人下跪、哀求、痛哭。
爷们儿一点,或许还能赢得几分尊重。
一帮老战友默默看着尤俊。
尤俊主动认错,意味着确实做过亏心事。
此刻没人刨根问底,算是为老战友尤俊保留最后的颜面。
大军让服务员取了个酒杯,倒满一杯酒,对尤俊道:“咱们好歹兄弟一场,喝了这杯酒再走。”
尤俊点头,面无表情上前端起酒杯。
在座的人晓得,这是绝交酒,喝下这杯酒,彼此恩怨一笔勾销,也再无交情,从今往后是陌路人。
尤俊暗松一口气,却又心生怨恨,凭什么此时此刻是大军掌控他的命运,而非他决定大军去与留。
“大军,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像今天的我,被我掌控命运,决定生死。”
尤俊在心里发誓后,决绝仰脸,饮尽杯中酒。
啪!
尤俊摔碎酒杯。
“各位,告辞了!”
尤俊冷眼环顾众人。
苏昊一言未发,平静看着尤俊转身,这是金石公司内部事务,亦是大军与尤俊之间的个人恩怨,他不便多说。
尤俊转身要走,又有一伙人走入包房。
除了苏昊、刘蓓蓓,在座其他人,瞧清楚为首的人是谁,下意识起身。
石川。
云州行省副总督,再过几个月这位副总督就会彻底取代金家那位,执掌云州。
尤俊见石川现身,没继续往外走,他想瞧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石海、石国斌跟在石川身后。
蔡琴呆呆看着石川。
石川曾是她的公公,且仍是她儿子的爷爷,彼此撕破脸后第一见面,她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不过石川并未在意蔡琴,略显不安面对苏昊,道:“苏少来云州,我却未能迎接、陪同,还望苏少恕罪。”
恕罪。
石川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站着的人,皆惊。
他们深知苏昊身份不一般,但石川如此面对苏昊,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迎不迎接,陪不陪同,我不在意,可我很在意蔡琴姐和大军过得好不好。”苏昊冷漠回应石川。
石川苦笑,想解释。
苏昊抬手,没让石川多说。
“给石总督取个大点的酒杯。”
苏昊发话,服务员慌忙取来酒杯。
包房里,气氛诡异。
石川额头冒汗,心乱如麻,面对李公,他未曾这么慌。
苏昊拧开一瓶国酒,为石川倒了满满一杯酒。
石川明白苏昊什么意思,来到桌边,为体现对苏昊的敬意,伸双手,拿起酒杯,道:“谢谢苏少!”
苏昊没吱声,看着石川喝尽杯中酒。
待石川放下酒杯,苏昊又为石川倒满一杯酒。
“谢谢苏少……”
石川硬着头皮,干了第二杯。
苏昊倒满第三杯。
石川面露难色,但也只是为难,毫无不满,面对震慑所有权贵,把沈伯钧折腾到没脾气的逆天存在,心里头只有恐惧。
他只是不胜酒力,怕自己连喝三大杯白酒后当众出丑。
苏昊冷眼看着石川。
石川知道不喝不行,只得举杯,略显艰难喝下第三杯酒,喝到最后被酒呛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眼泪也流出来。
苏昊面无表情,为石川倒满第四杯酒。
二两的大酒杯,一瓶国酒也就倒五杯,连着喝四杯,差不多八两白酒下肚,正常人扛不住,不晕头转向也得吐。
石川上午在省城新建地铁的工地上视察,接到儿子电话,得知招惹上苏昊,吓个半死,着急忙慌往东山赶,午饭都还没顾上吃。
空肚子喝这么多白酒,更受不了,石川现在胃里已翻江倒海火烧火燎,喝下第四杯酒,绝对得吐。
“苏少……我……我替我父亲喝……”
石国斌战战兢兢说话。
苏昊皱眉瞧石国斌。
石国斌感觉到苏昊的不满,惊出一身冷汗,噤若寒蝉,再不敢吱声。
石川掏出手帕抹去眼泪鼻涕,满心悲戚颇为无助端起酒杯,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站着的人,默默看着石川,感受着这位总督大人的无助与惶恐,终于明白,什么是天外有天。
如果说石川是云州的天。
那苏昊就是石川只能仰望的天。
叶子到底多强大?
大军被这问题困扰着,似乎这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