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很多时候,策展人撰写的文本,像是展品的一个附属。太多了,观众们嫌烦;太少了,观众们又嫌策展人偷懒。如果换个思维,把叙事文本,从附属位置解放出来,让观众沉浸于展览的故事,并学会去剪辑、创作,肯定能更加触动人心。”
“一直以来,解释说明、升华展览,是叙事文本追求的目标,但仔细思来,引导观众情绪、兴趣,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郭超仁有意随机看了两面幕墙,又看了围绕在沉船不远处的圆柜上的几件展签。然后,闭上眼,代入观众的角色,创作起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过了一阵,他睁开眼,笑道:“我仿佛已经成了乘着战船逃跑的钱鹤皋,明军的——那时还不叫明代但没关系——火铳,把铅弹打了过来,我心里很着急,又很害……”
话音未落,郭超仁的手机响了,是童婳打来的。
他赶紧接起电话:“喂?有信号了吗?亲爱的。”
电话那头传来寒冰般的陌生男声:“想让童婳活命,就闭嘴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