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噬。”
观宁轻声开口,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但碍于那小蛇在场没有发问。
南棠眸中兴味愈发浓烈,北羌与西晋不同,乌呈无子,自登基后第五年便昭告天下,北羌君主之位不论宗族血脉,以能者继之。
平心而论,哪怕以南棠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也是个无比大胆的决定。
礼制的约束,宗族的压力,世家门阀的躁动。
南棠都不敢想他那旁支的兄弟本家的族老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心情。
当阶级不能以出身为定论,动乱在所难免。谁都有机会,那就是谁都能抢上一抢。
从这方面来讲,北羌能牢牢握在乌呈手里甚至还有余力打西晋的主意实在是个奇迹。
乌呈是个很优秀的君主,起码比她父王难缠得多。可也是时势的悲哀之处,没有成体系的理论基础,群体意识的觉醒并非一两道圣旨便能促成的。
将一个人的力量扔到发展进程中,纵使是一国之君也一样渺小。
所以哪怕乌呈拒绝了无数次旁支过继,北羌人还是更愿意把一切归咎成他早年征战伤了身体,生不出来。
王室丑闻比书好读,到哪都是这个道理。
当然,对于南棠来说,乌呈究竟能不能生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事,起码不是最值得关心的。
如果乌呈称病与鬼主有关,那大约是最初鬼族针对西晋的那一套又在北羌来了一遍。
南棠还记得初见祝霄时他的那番说辞——两国之战稳胜的法子,以牺牲的将士尸身为刃执念为引,主动请鬼族起尸。
阴谋昭然若揭,以乌呈行事的风格和脑子,不应这事在南棠预料之中,可乌呈不应,应的又是谁?
北羌既已无宗族血脉约束,无论是哪方门阀大族肯点这个头,鬼主都有能耐让他替了乌呈的位置。
如此一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