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才六七千钱,这里头还有克扣二叔子的两千多钱。
就这点财产,别说给聘礼了,就是定亲礼都不够。
眼看儿子就要去戍边,自己即便将所有钱都拿去打点,估计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若是前阵子没与沈家退亲就好了,自家根本不用操心徭役,沈昂就能将翊儿的事全部办妥。
唉,家中没有顶事的男人果然不行!
走出家门,杨氏忽然问闺女:“你长兄去哪里了?”
秦舒:“他跟薛翼去官道那边了。”
“去官道那边?做什么?”杨氏还以为儿子去北边赶集,没想到他竟然去南边的官道。
秦舒:“长兄想看看能不能遇到胡商驼队。”
“哦。”杨氏放下心。儿子倒是跟自己想法一致,既然沈家能跟胡商交易,自家为何不可?
她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眺望薛家方向。
杨氏观察薛王氏数年,可以肯定那对龙凤胎有猫腻。
当年薛家长子尚了澄阳长公主的女儿,一跃成为皇家贵人,次子薛松便承载薛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偏偏那薛王氏没用,一连两胎都是女婴。
最后那一胎还怀了双胞,一个不慎,有可能再不能生育,或许连小命都能丢了。
若她再次生下一对女儿,估计薛家祖宗都能给气活。
而且薛家老父甚为严厉,其妻对待儿媳可没什么耐心,甚至可能让儿子休妻另娶。
杨氏嘴角挂上淡笑。
所以啊,那长相异于薛家人的薛翼,定然是个冒牌货,并且薛家乃至薛松并不知情。
真是老天都在帮自己,若不趁此机会敲薛王氏一笔,自己都说不过去。
思及此,杨氏整理下鬓角,缓步往薛家走去。
而此时,秦翊与薛翼正被亭驿求盗盘问:“你俩鬼鬼祟祟在亭驿附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