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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中兴 第十四节 不择手段方好汉(上)
七人按年龄论了一圈座次,徐达最小,看似一张老成的脸和威猛的身体,却只有十六岁,李虎和刘子轩同岁,均24岁,在这些人中最大。但大家论来论去,谁都不愿被称为哥哥,只好又重回结拜时的称号,朱云天为大哥,李虎、刘子轩分列老二、老三,接下来是陈京、徐达、汤和以及吴氏兄弟。
朱云天让李虎、徐达把人马重新集结编列了一下,说:“现在这些人很有战斗精神,有拼劲,这些是今后打胜仗的基础,但光有这些远远不够,现阶段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为部队做一下必要的编制,加强训练,李虎兄弟,你先给我们的部队起一个名字吧。”
李虎搔搔头,为难的说:“大哥,我搞女人最在行,这种事你还是找徐兄弟吧。”
“徐达兄弟,你看呢?”
徐达想了想,说:“就依大哥名号,叫朱家军,如何?”
朱云天差点晕倒,靠,这不是变相的拍我马屁嘛!姓徐的一夜之间就把我的特长学到手了,真是个好学生。
他问李虎:“部队现在有多少人?”他得盘算一下如何把现代军事的建制应用到自己的军队中。
“徐达的兄弟,我带来的这些兵马,加上留在濠州的军队,共有两千七百多人,都是汉人,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归我指挥,我能调动的只有三分之一。”
“这不是屁话吗,都归你管我干什么去!”朱云天得意的说,“那三分之二是我的!”
操!李虎咽了口唾沫,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哥脸皮真厚,一句话就把我的军队给抢走了。
朱云天说:“这样吧,在札朋将军面前,徐达几位兄弟就是我新近招入的武术高手,因昨夜在跟黑社会的冲突中立有战功,所以请将军授为校尉,也算有个差使,有份俸禄。”
李虎心里嘟哝:功劳又成你的了……
“咱们手底下的这些部队,我看就称为共和军如何?至于如何独立作战,推翻胡元,还需要缓图,现在时机不明。当然……当着外人的面,是不能这样称呼的。”
众人睁大了眼:“等等,大哥,共和军是什么意思?”
朱云天咧着嘴说:“就是大家呆在一起很和气,很团结的意思,所以叫‘共和’嘛,真笨,这都理解不了!”
大家一片唉声叹气,责备自己脑子不好使,佩服大哥具备只有秦始皇才有的远见卓识,了不起啊!特别是李虎,悄悄走到他背后,嘿嘿笑着说:“也只有大哥这样的人,才能搞上将军的女儿啊!小弟佩服,佩服!”
朱云天趁人不备,飞起一脚,像以前踢他的那匹马一样向后一弹,正中李虎的裆部。他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像个蛤蟆一样原地乱蹦。
“咦,李虎哥哥这是怎么了?”众人围了上来,和朱云天一块,非常惊诧关心的问。
李虎忍住了痛苦,脸胀得通红,无可奈何的说:“没事,没事,也许是昨夜激战过猛,伤了元气,回去找个女人爽一下就可以了。”
众人惊呆…………
至正三年的冬天,朱云天和李虎把徐达等人编入了濠州城常规守备军。因为对无故受到白莲教袭击一事的愤怒和朱、李二人处理此事上的果断(两人自称巡逻途中快马加鞭赶到了事发地点,奋勇当先杀敌无数),札朋命他们全权掌管城内所有的汉人军队,也授予了徐达从事一职,其他如汤和、刘子轩等人,分别有职务加身,但均是随军小校,跑龙套的小角色。
当然,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些汉人军队已经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做为朝廷特派到濠州的军事大员,除了城外驻扎着的两万少得可怜的蒙古骑兵,他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
在共和军内部,朱云天被众人推为首席指挥官,拥有决断大权。为了给自己取个好听的官名,他可是费尽了心思,跟杨柳偷偷在床上快活的时候,嘴里都念叨着这事儿,搞得杨柳很不爽。
“师长?不行,太俗!军长,主席?天,太牛了,心里过意不去,嘿嘿……宝贝,给老公我参考一下如何?”他摸着杨柳白嫩的屁股,色眯眯的说。
杨柳红着脸推开他不老实的手,小声说:“去去去,我烦着呢。”
“哦,是不是嫌我不够……嗯,那个,要不我喝点人参汤大补一下再来伺候你?”朱云天翻身骑在她的身上,欲再**一番,“来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哪知蒙古小浪女两腿一夹,门户紧闭,生生把他的小**给逼了出来,被子一蒙,幽幽的道:“你自己快活够了,就把人家的前途给忘得一干二净,我来你的房间次数多了,小姐常常问起,叫我如何对答!”
“也对,哪有小丫环无缘无故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而且是经常性过夜。”
朱云天眼珠子又一转,操,鱼奴儿那个小美女吃醋了,也难怪,几个月没见她了,本帅哥真是想得慌啊。
“这个……不是说好让你做我的老婆嘛,等我灭了白莲教,定会把你绑在床腿上,每日玩乐,一日也不让你离开我半步。”
“那……小姐那里怎么交待?依本姑娘看,她对你可是在意得很呢!”杨柳跟他风流了许久,知道了他的脾气,说话便大胆了许多,开始用上“本姑娘”这种极度嚣张的词了。
朱云天沾够了便宜,自然不会介意的,他现在想的是可是如何尽快的将鱼奴儿也搞到手,只是札朋对他虽然信任,军事管理给了他最大的自由,但却非常反感他跟鱼奴儿的交往。自从在后院加派了巡逻的人手,朱云天就再也没有机会溜进去跟她单独见面。
据他身边的小校告密,札朋曾经把鱼奴儿狠狠的训斥了一顿,称:“再与那汉贼来往,别怪为父心狠手辣,割了他脑袋提来陪你说话……”
这个蒙古老杂种可真他妈的狠啊!不行,得想个办法,长此以往,在当爹的循循善诱之下,难保鱼奴儿不会变心,街上的帅哥这么多,哪天她出去碰见一个,我就要人财两空。朱云天于是连哄带骗,要让杨柳替他捎一封信进去,这信写的是甜言蜜语,柔情万分。
幸亏他在学校里没少看《情书大全》之类的书,所以写起来非常有经验,五分钟就搞定了。
信上说:鱼奴儿小姐在上,你的公子哥哥云天在下,自从花园一别,转眼已有三月有余,叶落叶生,花开花落,人生何尝不是如此?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海枯石烂。我对小姐的思念就像你的鱼池里的鱼儿跳不出那个池子一样,至死都不会改变。今本公子事业略有成就,呼风唤雨,如鱼得水,但却烦恼异常,无一日开心,无一刻安心,究其原因,正是为小姐故,所以斗胆盼见小姐一面,以慰寂寞之心。具体时间地点,还请小姐代为戡酌。盼复!
落款是:为伊销得人憔悴的朱云天拜上。
杨柳捏着鼻子、拉着长脸看完了这封信,几乎没吐出来。也亏小坏种敢把信给她看。杨柳不高兴的说:“哟,多么的情深意重啊,看来你压根就没喜欢过我吧?别想让我替你传话,有本事自己飞进去,用你的舌头把信送到她的面前……”
说完,她的脸突然一下就变得紫红,心跳加快,想起了朱云天那让她**荡魄死去活来的舌功……
朱云天早有准备,搂着她很是耐心的开导:“亲爱的,小姐派你来照顾我,是让你跟我上床的吗?不是吧,是让你看住我,以后准备跟她上床的!!现在你抢了她的甜心,要是她知道的话……嘿嘿,后果不言而喻吧?”
杨柳望着朱云天得意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再说了,现在你替我送这封信进去,也算立了一功啊,小姐肯定对你感激万分,信任有加,把你当作贴心人,即便以后知道你跟她抢老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还有我嘛,亲爱的!”
一番软硬兼施、变相威胁加糖衣炮弹,杨柳乖乖就范,心甘情愿的把信藏在内衣兜里,到后府鱼奴儿的绣楼去了…………
将军府的议事大厅里,札朋仔细看了一遍地图,问朱云天:“那日跟妖人(白莲教徒)作战,知道他们是哪一堂的人吗?”
“好象是威虎堂,将军,堂主姓赵,还有一个头目叫许二。”朱云天说着,心想,不好意思了,韩山童,大爷我不能不灭你。
“嗯,这人是赵归山,白莲教内有名的勇武之夫。”
“我朝大元年时,曾颁发过禁令,禁止白莲宗派的弟子全国传教,尤其是结社结党聚众等联络之事,后来到了英宗皇帝,再次在全国范围内封杀妖人行集会之事,但收效甚微,本将军听说白莲宗的总教主韩山童人在河北,那么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跟我们过不去呢?”
朱云天趁机说:“将军您忘了,是您杀了白莲宗的四大金刚之首……”
“放屁,人是你杀的,头是你砍的!”札朋“冤枉”的说。
朱云天心说你这狗日的还有赖账的本事,苦着脸说:“将军,难道您忘了吗,我是您手下的参军啊!在妖人看来,我杀的,当然就是您杀的!”
札朋恍然大悟状,手指敲了敲屁股下的太师椅,道:“就当是我杀的好了,朱云天、李虎听令,本将军命令你们整军备战,招募兵马,锻造武器,强加军事训练!等我请示朝廷后,即会发兵讨贼!”
“是,将军!”两人就欲告退。
“慢着……”札朋笑眯眯的看着朱云天,伸出手来。
朱云天装迷糊:“还有事吗,将军?”
“你小子,这不很明白了嘛,给本将军上根烟!”札朋急了,命令道。
“我…………!!!!”朱云天忍了好久,才没把那个“操”字骂出来,这是什么人啊,怎么都来抽我的烟?“将军,嘿嘿,我现在也抽烟叶了呢,哪还有烟啊!”
“嗯?要是从你身上搜出一根来,立斩不敕!”
朱云天无奈,只好手放裤兜里挣扎了好一阵,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剩两支了。他先给自己点了一支,然后才老大不情愿的把最后一支递到了札朋的嘴里。
札朋美滋滋的抽了一口,满意的说:“去吧,没事儿别来烦我。”
从议事大厅出来,李虎嘿嘿笑着央求:“大哥,能不能……”他望着朱云天嘴里冒着烟的那半根烟,禁不住流下了口水。
朱云天拿出一副宁不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式,拼命的大口抽着,同时离他远远的,好象他身上有猪瘟,说:“今天谁再向我要烟,就烂小**!!”
李虎登时闭嘴…………
两人立刻赶去军营,去找徐达,路上又因为刮分仅剩的三十斤烟叶的事吵得难分难解,最后商定回府以后先把陈京的那份一分为二独吞了再说。陈京正好外出公干,顺便再把他私藏的一百两银子找出来花掉,等他回来后就告诉他房里遭了小偷,幸好二人及时赶到,才没造成太大的损失,但还是丢了这么多东西。
“哎,真是太可惜了!”两人咧着嘴,站在大街上哈哈大笑,全然不顾路人纷纷掩耳而逃,因为他们的笑声实在太奸诈了。
濠州军营座落在将军府的东侧,只隔了一条街,二十座的标准木板房散落在城墙一侧,军营后面是全城的军马所在地,几千匹蒙古正宗军马每两匹一廓,每日喂它们鲜草和精心磨制的饲料,折合成银两比士兵的伙食都要昂贵。
如果有战事发生,军营的木板都是可以拆下来,放在马车上运走的。元朝军队因为一直有马上运动作战的草原传统,所以几乎没有一支军队会长期固定在一个地方。
现在正是秋未冬初,冷风呼啸的时候,徐达却光着背在大操场上练刀,两把刀舞得如同风车,上身的肌肉渗着汗水,在清凉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一个舞台上的健美运动员,雄健无比,刀风到处,落叶疾飘,寒意逼人,当真是一身的好功夫。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徐达,朱云天总会莫名的涌出一丝惧意,或许是他杀了朱元璋的缘故,但更多的是缘于对这个人的尊敬。历史上那个英勇无比建功立业的徐达,现在却被他的插入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命运。
朱云天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老远就打招呼,说:“兄弟,大仇可报矣,我已请示将军,等皇帝老儿的命令下来,就马上去攻打威虎堂。”
徐达好象早料到了似的,哦了一声,并未有多少欣喜之状,让人叫刘子轩和汤和速来中军大堂议事。
“大哥来了啊,进屋再说吧,多日不见,我请你喝茶,奶奶的,军营里面闷死了,全是男人。”
李虎哈哈笑道:“这好办,出门东拐,直去城楼子大街,只要你在街头一站,左顾右盼,自有女人上来招呼!若不识路,为兄愿做领路人,呵呵。”
徐达做极其厌恶状:“李大哥想哪里去了,我实在看不惯这身胡元的军服,想早一日脱掉它而已。”
朱云天赶紧宽解他:“等我们成了大事,自会另树旗帜,到时兄弟就可得偿所愿了。”
“但愿这天快点到来。”徐达头也不回,先自去了中军大堂。老大这几天只顾呆在府里泡妞,什么都不干,让他心里很生气。
两名徐达的心腹亲兵进屋来奉了茶,知道几个老大有机密的事要商谈了,便挎着腰刀站到了门外,把门关了,严密的监视着周围的动静,以防隔墙有耳。
“吴氏兄弟呢?”朱云天见吴良和吴祯不在,问道。
徐达说:“大哥莫怪,我早料到大哥会攻打威虎堂,所以昨日便派他二人前去打探地形,以做准备了。”
朱云天听了,露出满脸笑容:“徐达兄弟想得真是周到,有你在,我和李参军省了不少的心啊!”李虎也勉强笑着跟着说:“是啊,徐兄弟每日练武不止,想必为了报仇大业,已经准备多日了,唉,惭愧,因为公务太多,将军整日使唤,所以……我一点都没尽上力。”
徐达笑道:“两位哥哥这是说哪里话?!小弟只是按照哥哥心中的想法行事而已,各尽其职,也算为哥哥尽心吧。”
朱云天心里却不是滋味,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妈的你大爷我跟你都快是娘胎里的兄弟了,竟然不信任我啊,还暗中行动,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怪不得朱元璋会用蒸鹅送你上西天,活该!